尾巴,跟着他一起出门。

二黑趴在一旁,见顾兰时走了,喉咙里呜咽一声,却也没起来。

出了树林,前头就是篱笆门,里头传出汉子的声音,顾兰时这才想起头上的花环,连忙摘下来。

光裴厌在还好,在别人眼前戴这个到底不妥,他左看右看,不知道往哪里放,干脆搁在大黑头顶,让它戴着。

连手腕上的花环也摘下来放到篮子里,这才进门。

裴厌还在那里劈竹子,方红花在旁边给他帮忙,无非就是把劈开的竹子往旁边挪挪。

顾兰时忍不住笑了,倒是没想到这两人能待一起干活。

“阿奶。”他喊了一声,昨天跟小老太太说今儿他俩不出门,还以为老太太不来了,搁家里歇脚。

方红花转过身,看见大黑戴着个迎春花环,乐得哈哈大笑。

等大黑到了她跟前,她伸手摸了摸狗脊背,年老干枯的手有些褶皱,不过依旧很稳,一点不带颤的,早年干活练了一身力气,这会子让她上山砍竹子,比年轻妇人都厉害呢。

顾兰时把篮子里的小花环戴在她手上,方红花一点都不嫌弃,喜滋滋转着手腕看了几圈。

见大黑抖了抖身子,头顶上的花环掉落在地,它低头嗅闻。

顾兰时倒是觉得它戴着挺好看,就捡起来硬给它套脖子上,蹭来蹭去,迎春花掉了几朵,大黑又低头用鼻子抵着闻了闻。

看他折腾大黑,裴厌坐在那里笑,没有阻止。

“戴着好看。”顾兰时哄骗道,看大黑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,他知道没听懂,笑着揉揉狗头,起身把竹筐和篮子都提进院里。

野花为忙碌的日子添上色彩,普通的一天和平常也没有什么不同,只是记忆里迎春花分外鲜艳,这一日的天似乎更蓝些。

*

一场春雨下过,麦苗似乎一夜苏醒,绿油油连成一片,不再是刚开春时那样弱小灰扑扑趴在地面的瘦小苗苗。

顾兰时把竹筐往前挪了挪,弯腰拔地里的野草。

他和裴厌一人一半,裴厌手脚更利索,已经赶到前面去了。

地里也有荠菜,不过和杂草混在一起,他懒得挑拣,带回去喂猪还省事。

前天下雨的时候工匠没有来,昨儿晒了一天,今天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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